么。
他看着有些老了,其实才五十岁,前几年在那场运动中被下放,半路掉下拖拉机被于家屯的村长给捡了。
村长本来就不是个心狠的人,一条人命,哪怕是死了他也放不下,于是想着找个草席把人给卷一下,至少给埋了吧,结果谁能想到,彭医生只是昏迷,又醒过来了。
那时候的运动实在是激烈,如果把彭医生送回去,肯定是要死掉的。
彭医生就这么在村长家里住下了。
村长最后狠狠心,冒了一次险,等那一次游街过去之后,说彭医生是自己远房的亲戚,是逃荒来的,编造了一个名字和身份,偷偷给收留了。
农村里头,有些事情虽然查得严,但是如果有人愿意偷偷给操作一下,在那个年代也不算难事,加上彭医生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,看起来真的像是逃荒的,事情也就办下来了。
这么一待,就是九年。
村里人真的以为彭医生是逃荒来的村长亲戚,事情瞒得很好,谁也不知道真相。
再后来,彭医生落了村长的户口,村长细问之下,才知道彭医生的父母原来都是医生,是高知分子,但是都没了。
彭医生没有娶妻,自然也就没有家了。
等过了一年多,彭医生参加了县里的卫生培训,以赤脚医生的身份瞒过了一关又一关,最后成为了于家屯卫生室的医生。
再后来,彭医生自己攒了钱,建了个屋,就从村长家分出去了。
他偶然遇到了个也是逃运动,偷摸背井离乡来到于家屯的女人,一起成了家。
那女人约莫也四十岁,孩子和丈夫也都在运动中没了,她独自逃命,遇到了彭医生,两个人惺惺相惜,怕被发现,也没领结婚证,就这么将就着过起了日子。
他们的精神都被摧毁了,如今只想过安生日子,有口饭吃,平安终老就够了。
“还行!彭医生,俺想问问,你这儿有新的针灸工具吗?我想买!我家新来的妹子也会点医术,说是能给我针灸呢!”
这下,彭医生看向了宋轻雨。
“小姑娘,你还会给人看病呢?”
宋轻雨点点头,一点不胆怯,“会一些,但会得不算多。以前家里头爷爷和爸爸都是土医生。”
原主有学医的天分,几个哥哥都没学会,壮年劳力还得下地干活,所以家里就她一个姑娘会点看病的本事,跟着父亲到处跑。
加上穿过来的宋轻雨,更是已经颇有经验的半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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