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罗锈气急败坏的声音模糊传进来。
“纪鹤白,大冷天的你要冻死我是不是?我不当好人了!”身影如麻雀般扑愣着手,向另一个人发出强烈抗议,“你搞什么?你知道吗?这个点我应该在家躺着!我不是大晚上陪你在这犯傻。”
“我真是脑子有泡,看见那两个老人可怜,我就应了,早知道这么受罪,我就不应该同意!你不要忘了,当年是谁拒绝了你,人家现在可都抱孩子了,你要去抢着喜当爹呀?”
钟乔顿时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,先前还胡思乱想的心思更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。
倒也不是看上纪鹤白了,更多的是自尊心有点受伤。
虽然早知道女人离婚,带个孩子,无论是在七六年代,还是在她们九零年代,都会遭到别人的白眼和非议,有的甚至还会开黄腔。
但钟乔一直不甚在意,可亲耳听到罗锈这样说,她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心里不是滋味的。
一个错误的选择,毁了她半生,所以,就应该理所当然的遭到别人的透唾弃吗?她想。
“对。”
然而下一秒,大院里清冷的声音顺着风声灌进来,清晰的传到钟乔耳朵里,仿佛全身血液都在此刻凝固。
是纪鹤白的声音,甚至还带着几分狂妄,和他平日里的模样完全不符。
“我就是乐意喜当爹,不行吗?”
后面的话,钟乔听不清了,耳朵里发出嗡鸣,天旋地转,最后她只能听到罗锈气急败坏的声音。
“纪鹤白,老子真看不起你,外头这么多女人,你不要,你要个寡妇?还是个带孩子的,当年怎么啪啪打你脸了?你都忘记了是不是?你他妈的上辈子是属狗的吧?”
“老子不管你了,冻死你个龟孙!”罗锈显然是气坏了,有一种惨遭背叛的感觉,气冲冲的甩手走了。
院子里就只剩下纪鹤白,他立在那棵常青树下,就这样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没做,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,无限孤寂。
久到,世界寂静无声,隔着一道窗户,只能听到钟乔如死水般的心,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听见的裂缝,久到她听见纪鹤白的叹息声,被风吹散。
到最后,钟乔都怀疑自己肯定是幻听了。
后半夜,自然就只剩下纪鹤白还在守着,如他所说,他没有进门,就坐在那棵常青树下,钟乔同样一夜未眠,到了凌晨六点,纪鹤白终于动了。
他站在门前,似乎是想敲门,但最终犹豫了一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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