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京中的主子收到自己的信件,早日夺了那位置,将自己搭救出去。
若说自裁,自然是不会自裁的,他在这红叶镇靠着吴家攒了这么些银钱,还没来得及享受,如何能死,对了银钱,他掂了掂手中包裹的重量,虽有些肉痛,但想着若能以此黄白之物,换了自己一条性命也算不错,当即整了整情绪,快步朝门口去了。
“二位郎君,此乃我毕生积蓄,在下将此赠予二位,可否放我一条生路。”瞧着院中的两人,他再不敢摆县丞的架子,双手捧着包裹,低着头快步走到他二人身旁,轻声打着商量。
岑郎君取过包裹,掂量了几下,分量不轻,轻笑一声,还未开口,便对上孙县丞抬头望来满是期盼的眸子,“那自然不可,沈大郎将县丞大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招了,这些钱财亦是你搜刮民脂所得,本该充公,好了,我一会我还得同阿恒去味仙居吃暮食,晚了便吃不上,只能委屈一下县丞大人了。”
话音一落,孙县丞心道不好转身要跑,还未走出一步,后颈传来一阵剧痛,便没了意识。
与此同时,竹楹将沈之云带回了味
仙居中,她原本想着将云姐儿送回家中,可她宁死不回,也不愿说为何,只垂着头掉眼泪,竹楹没办法,又不能将衣衫褴褛的她丢在外头,只好将人带回了味仙居中。
沈之禾瞧见云姐儿那副模样,惊了一跳,赶忙将人带回卧房中,大约是瞧见了亲近的人,云姐儿这才卸下防备,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,抽噎着同沈之禾道:“禾姐儿,我原以为阿娘心中是有我的,可今日她竟同阿弟亲手将我送入孙县丞府中,只因那狗官能平了阿弟杀人的事。我以为我包揽了家中大部分活计,将读书的名额让给阿弟,阿爹阿娘便会多瞧我一眼,可如今才发现,我不过是他们用来讨好旁人的工具,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垣哥儿,我日日要做一大家子的三餐,还要浆洗衣物,早前在书院读书时,哪一次考试我不是名列前茅,阿爹阿娘从未夸赞我一句,只因我是女子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