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一言不发。
等了片刻都未等到那少年开口,周尧疑惑抬头,此时才发现先前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,不知何时走至沈小娘子的推车后。
瞧着那金尊玉贵的少年,蹲在幼童身前,一脸严肃地望着他,那场景着实有些好笑,扭过头却见那幼童惊得面如白纸,却又因眼前之人方才帮过阿姐,不敢动弹,只能可怜兮兮地朝着沈之禾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见此,周尧眼前一黑,心中暗道真是个活祖宗,莫不是今日酒多了,不然怎么无缘无故起了兴致去捉弄一个幼童,想到此处,他扭头望向沈之禾,只见她面色如常包着馄饨,对沈之安的目光视若无睹。
作为沈记摊位的老食客,周尧自然知道沈之禾对幼弟的宠爱,换作往常早就上来护犊子。
疑惑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过,片刻之后,在他快忍不住时,蹲在沈之安身前的少年终于有了动作。
在周尧惊诧的目光中,抬手伸向沈之安,弹了他一个脑瓜嘣,“你可知若是那位被衙差带走的男子,在你阿姐的摊位前摔坏了,哪怕你阿姐再舌战群儒,也无法洗清那人泼在你阿姐身上的脏污,那你阿姐今日恐有牢狱之灾。”
也算是今日这小娘子性子实在合自己眼缘,这才提点两句。
闻言,幼童眼眶瞬间泛红,惊惶地望向站在摊位前地沈之禾,瞧着她不如往日那般笑着安抚自己,当即惊慌失措地从矮凳上爬起。
“阿姐,之安今日,今日就是瞧着那人欺负阿姐,这才想教训他一下。”沈之安仓皇地抱着沈之禾的腿,仰着满是泪痕的脸,哽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