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带之安去添置新衣服。”沈之禾低着头将面前的铜钱分成三份,随后取出一份用帕子包好,剩余的又塞回瓦罐中,沈之禾取过桌山的纸笔,勾勾画画,心中想着如今最费时费力的磨豆子一事,已经交给王家,自己便有空余时间琢磨新菜色。
沈之禾的手掌无意识的摸着沈之安的脑袋,将他原本顺滑的头发都弄乱了,闹得沈之安鼓着腮帮子瞪着阿姐,却也不动弹,任由她的手在自己头顶作乱。
若是王娘子上手快,过不了几日自己便可再寻一处位置较好的地段,摆摊卖些其他吃食,虽说眼下瞧着豆腐脑赚得不少,但做豆腐脑费时又费力,若是想单靠豆腐脑发家致富,恐怕还有些难度。
在险些将沈之安的头发揉成鸡窝之际,沈之禾总算反应过来,在他满是怨念的目光中讪笑着收回自己的手,她懊恼地瞧着自己的手,心中暗道自己一思考问题就喜欢摩挲一些东西的毛病,似乎从前世跟到了现世。
屋外寒风呼啸,出神的沈之禾不知怎么的,忽然便想到前世的火锅,若是在这天寒地冻之际,围着铜锅涮肉吃,那可真是神仙日子,回想着后世各种各样地的火锅,沈之禾莫名吞了吞口水。
按她如今的经济水平想吃上铜锅涮肉,估摸着还要奋斗好些年,且不说此时并没铜锅,再者那猪肉的骚味还未解决,牛羊肉又是极贵,更不用说用来调制火锅底料的香料和牛油了,想到此处,沈之禾不由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,穷是原罪,但火锅却在她心底扎了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