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自己替他疼,可是他做不到。
他见惯了严烁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,该笑的时候不怎么笑,该生气的时候也很少生气。
就是这样一个男人,在刚刚抓着他的衣服对他说疼。
那不知道该有多疼。
等程诺赶到的时候,严烁已经死了,连血都好像没有再流了。
李弘林就呆呆地跪在尸体旁边,一直握着他的手,听见有人进来没有抬头,也没有说话。
实际上在进来之前,程诺在一楼就已经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儿,上楼梯的时候,他也做好了严烁凶多吉少的准备。
但只是凶多吉少,他从不相信严烁那么严谨的人会出意外,他甚至从不相信,严烁会死在自己的前面。
以前严烁的性格总冷得像冰块,但等到他真像冰块一样冷冷地躺在地上时,程诺又觉得他身上好像还有温度。
程诺运用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医护知识,在脑子里搜索,有没有一种可能,当人的呼吸停止,脉搏停止的时候,这个人还活着。
“你先让开,我给他止血。”
“严烁!”
李弘林大喝一声,从床上坐直起来,剩下的床单已经被弄湿了,他的头发上身上全是汗。
是的,李弘林刚才又一次梦到了严烁,最近他常常会梦到他。
有时候是回了南城,他坐在事务所里看文件,有时候是在英国的学校里,他正在划船,有时候是在美国,他学着在给程诺包饺子。
但是更多的时候,是在二楼的房间里,他躺在地上,满身满地的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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