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,这样令他神往的柔弱出现的时机并不太对。
他不敢欣赏,甚至不敢直视,反倒被那样的目光盯得愈发心虚,到最后竟是结巴着吐出一句“我晚上有个饭局得先走了,不用送”,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沈陌遥的家。
……
沈陌遥垂眼盯着照片上自己手里的橘子汽水出神。
自贺晔琉狼狈地离开后,他脑子里放胶片电影一样闪过很多和他相处的画面。
贺晔琉带他在大街小巷兜风时机车引擎震颤的频率,在自动贩卖机前拉开橘子汽水时气泡哗啦啦的碎响,捉住夜晚河堤旁飞舞的萤火虫后眉毛扬起的弧度,撑着伞伸手搂住他时坚实臂膀传递的温暖。
这些都是他曾经藏在内心深处,无数次翻来覆去回味的渺渺温存。
别人都说,生活在黑暗里的人,看到一点折射的微光都仿佛看见了希望。
无论那些光是否真的是为照耀自己而来。
沈陌遥阖着眼,脑海里忽然浮现这句话,竟然有股酸涩直冲心头,眼眶和鼻尖蓦地泛起灼热的温度。
第10章“连唯一的价值都没有了吧?”
第二天上午9点,《浪潮》的最后一批试镜在霖市文体馆附近如期展开。
霖市的秋天一向反复无常,这天气温再次迎来一波骤降,试镜的等候区被设在没什么遮挡的室外,冷风吹拂在身上格外寒凉。
沈陌遥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,身前全是一些电视剧甚至是大银幕里眼熟的年轻面孔,他们每个人身边都至少围着两个嘘寒问暖,端茶送水的助理或经纪人,因而他孤零零一人的单薄身影格外显眼,经过的人总要带着探究瞅上他一眼,在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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