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管事的说的是不是真的,要是都盼着这位死,别再寻什么郎中了,在吃食里下些猛药才痛快些。”
宋闻渡将这些话无声无息地听进了耳朵里,也听进了心里。
当夜,他用尽所有力气,打翻了窗边的烛台。
火势越来越大,他被浓烟呛的昏死过去。
意识模糊之际,他嘴角勾出一抹释然的笑。
真好,死了就能解脱了。
但是,他没有死成。
睁眼时,母亲泪眼婆娑的坐在他床边,仆从跪了一地,他烧伤的手臂裹了厚厚的纱布。
他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话,觉得真虚伪啊,一个两个的都在盼着他这个麻烦早早死了才好,还装出一副舐犊情深的模样。
“母亲不是盼着我死么?既然你们下不了手,那我就自己来,好不叫父亲母亲为难。”
李氏哭声顿住,面色难看起来,只问道,“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烂槽子的话?”
宋闻渡转了脸,沉声问道,“母亲不必不承认,父亲已经有几年不曾踏足过我的房里了吧。”
李氏愣住,一时语塞,转头怒斥起下人来,“你们怎么照顾大公子的!”
李氏当家几十年,立时知道是底下的人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,她又是打又是卖,把人料理的干干净净。
宋闻渡的阁楼里换了新的一批人。
新来的人只知道做事,麻木而又冰冷,像他今后的日子一般,见不到一丝光照和温暖。
承平侯府没有放弃给他寻医,但是大多数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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