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沛神态认真地学着邵琪试了试温度,弯着眼睛笑了。
酒窝来得猝不及防,林雾看了眼就躲开。
秦思沛笑了笑,转身出门。
屏幕闪,邵琪发消息,让她起床记得吃东西,还说秦思沛好像一直没吃。
邵琪:我回来收拾东西,陈老板找,晚上思沛在我放心,她什么都懂。
邵琪:我已经到陈老板这了,她还不知道你的事啊,我现在过去她肯定要跟。
林雾手机调成震动,满病房都是嗡嗡声。
她什么意思林雾很清楚。
林雾神情冷淡,侧过头凝视窗外。
眉心拢得很紧。
她会挑个时间告诉邵琪真相。
怎么外国医院连推车都缺?
秦思沛离她们很远地简短道谢,护士依依不舍地看她几眼就撤退了。
然后她拉过床栏的移动桌板,把盛了食物的托盘放上去,说了句话让林雾吃东西。
白炽灯打在地面亮得晃眼,让人不舒服。
“这样可以吗?”她把灯换成暖黄。
她情绪不佳,但仍然得体,说完就要退出房门。
秦思沛问得冷静。
有些人一上午和别人姐姐长姐姐短,到了自己这里开始征求意见了。
球形门把凉凉刺入掌心,把秦思沛的委屈勾出来,她忽然想起小时候,看见路边被人欺负的奶狗,身子圆溜溜,胖尾巴笨拙地甩,哼唧唧要主人摸。
她很想要亲近林雾,所以在原地多站了一会儿,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,多呆一会儿她就会好得多。
秦思沛衬衣袖口放下来,端正地系着,灯光透过衣料勾勒出腰身,她整个人都半透明了,发丝也在发光。
病床上手指微动。
让人觉得,如果她刚才笑得不那么勉强就会更好。
搞什么。
走廊里,思沛靠墙拿出手机。
获奖的是她早几年写的几行现代诗。
她手稿很多,一大部分都留在家里。
所以其实她并不惊讶,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小诗会挂在妹妹名下。
秦思沛再看去,确认它经过了父亲或者母亲的润色修改。
连白灿灿都第一时间知道了。
但她不可置信,所以给秦思沛打电话。
秦思沛翻开几个小时以前的消息,准备回复。
秦思沛走到另一边的露台上,按下接听。
吕诗声音不悦:“管家说你两天没回去?”
吕诗责备道:“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,我们从小教你守规矩。”
吕诗皱眉,她不喜欢女儿这性格,和谁都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