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凡几乎立刻转身,“我没有。”
江叙白盯着他泛红的眼睛,突然疑惑像楚云凡这样外冷内更冷的人,活了二十几年,他会相信其他人爱他吗?
他已经失去母亲,处于幻想中又得不到的绝对是最美好的,那他会怀疑楚英对他的疼爱只是出于同情吗?肯定会。
他会一次一次试探,一次一次伤害,收获一次又一次失望或满足,他只是永远不可能相信有人真的爱他。
真是可怜。
江叙白握着他的左手避免走针,“没有人说你有过,你急什么?”
楚云凡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江叙白的语言陷阱,果断闭上嘴不再说话,“滚。”
江叙白反倒更用力地抱紧他,将全部的体温传递给冰块,如果他知道楚云凡需要什么他一定会给,可楚云凡从来不告诉他。
和楚云凡相处就像在秋天捡起凋零的枫叶,运气不好时只能捡到被碾压得只剩骨干的茎。
“我真滚了,你又要哭。”
“……”
楚云凡想不到怎么反驳,冰冷的药水击溃他强撑的镇定,他和江叙白紧密相依,江叙白能感受到他每一次颤抖,毫无尊严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