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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不断传来争吵声,直到被摔了一件东西后停止,对于这种情况仿佛早已经习惯,容颜在厨房里,任由自来水冲刷着自己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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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房门打开,满脸疲倦的容元宝拿着小行李包走了出来,看了一眼在厨房里面洗碗的大女儿,说:“容爸出差一段时间,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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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容颜回应,说完他就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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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颜只是嗯了一声,消瘦的身子显得单薄,随后又看到莫安华从里面走了出来,皱着眉头,跟着往外走。刚吵完架的她仍旧像一只随时都会被点着的火鸡,浑身散发着怒气,像是在恼怒丈夫的无用,又或者在恼怒家庭的平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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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。”容颜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叫住了她,拿着一个被整理得干净的饭盒走了出来,“饭,别忘记了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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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安华一声不吭接过饭盒,容易连忙又说:“妈,我晚上要打工,应该来不及回来做饭了,您在医院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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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,莫安华偏头看了她一眼,淡淡地嗯了一声,然后开门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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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颜站在玄关处,指甲陷入了掌心肉里面,麻木地继续清理卫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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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这种充满了怨恨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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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看到自己,容颜从小到大不知道和莫安华吵过多少次架,彼此都没有得到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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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颜疲惫,莫安华也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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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场的小饭店很忙,所以招了两个临时工,容颜就是其中一个。她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,捏着录取通知书的时候,她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淡漠,“你弟弟的医药费我们都快给不了了,我哪来的钱供你上大学?把你供读完高中就已经很了不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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