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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真的决定留在国内发展了?”于洲问傅敬言,“你以前的职业规划,还有绿卡和定居计划,都不要了?”
傅敬言抬头看向他:“那你呢?”
你的职业规划,还有和我一起在国外定居的计划,不是也都不要了吗?
于洲顿了下,说: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他垂眸,捏着一块三角形的积木把玩,轻声说:“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但不管你是回国外也好,留在国内工作也好,都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所以,”他捂住小侄子的耳朵,低声对傅敬言说,“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不必再相交。
傅敬言却只是温和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现在很有耐心。”
就好比他以前从来不会陪小孩子玩积木。
但现在,他将手中的积木搭在缺一块完工的城堡上方,不徐不疾道:“哪怕你现在没有重新开始的勇气,我也会等你。”
重新开始——
不管是他们之间的关系,还是于洲被迫暂停的人生。
第16章 心意 埋怨傅敬言太守分寸
“当我还是一个青年大学生的时候,报刊上曾刮起一阵讨论人生的意义与价值的微风……”
于洲坐在病床边,给父亲读季羡林先生所著的《心安即是归处》。
“根据我个人的观察,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,人生一无意义,二无价值——”
于洲顿了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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