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来!”
于洲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,声音颤抖:“我、我马上过来。”
他握着手机就往门外跑,鞋子都穿错了一只,“我爸他现在怎么样了?严重吗?”
他不安地问,祈祷着对方其实是诈骗,快点对他说要转多少手术费。
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一瞬,道:“载着你爸的公车司机当场死亡。”
于洲顿时浑身血液凝固,如坠冰窖。
*
后面那段记忆于洲很少去回想,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断层。
记不清怎么到的医院,怎么和父亲的同事了解情况的。
只记得自己被医生那句“家属要做好心准备”吓得六神无主,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。
父亲的同事见他年轻又不知所措,让他把母亲或者父亲的兄弟姐妹叫来。
于洲机械般地给母亲和叔叔打电话,然后才想起对对方道谢。
父亲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:“你爸这属于公务途中的意外,单位会负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