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,我怕死了。”
他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轻,竟有种奇异的温柔,却猛地伸手掐住上官桀要张口喷粪的嘴巴,握紧匕首对准其胸口重重戳下去——
“啪!”
窗户突然被撞开,裴溪亭手一抖,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把匕首打横拦住脖子,同时一根裹着红布的棍子从他肩侧掠过,当头敲晕目眦尽裂的上官桀。
身后响起一道轻哑的声音:“别动。”
匕首冰冷异常,裴溪亭打了个颤,咕噜咕噜的脑子好似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,猛地清醒过来。
回忆如水在脑海中涌动,是“裴溪亭”的记忆,详细琐碎得让人发寒。裴溪亭从中看见了“裴溪亭”,他们不仅同名同姓同日生,还有一张五官相同的脸。更悚然的是,此时他不得不承认,这个“梦”没有任何推背感,仿佛一切由他做主——仿佛是真实的。
裴溪亭茫然了一瞬,尽量冷静地问:“杀人?”
“抢劫。”
屋里最不配被抢的就是“裴溪亭”,裴溪亭说:“抢吧,放了我,我只想静静。”
匕首挪开,来人从他身后绕出来——夜行衣,黑巾蒙面,秀眉杏眼,根据眼睛和头骨轮廓,应该是个帅哥。净高约178,三围比例协调,四肢修长,身材劲瘦。
裴溪亭习惯性地把对方一扫,随后走到那张凉榻边坐下,一边静静,一边光明正大地瞅着这人,心说:大白天穿夜行衣干坏事儿,生怕人家不注意你?
蒙面人浑然不知自己被腹诽,径直走到裴溪亭面前,伸出手掌,“给我。”
裴溪亭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见自己手心的匕首,“哦。”
两人干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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