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口中融化滑进了他的喉咙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池柳微张着嫣红的唇,浑身绵软地在一张床上睁开迷离的眼睛—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甜味,他晕晕乎乎想自己这是死了?似乎还是被吊灯砸死的?
所以刚刚自己消失那幕是濒死前出现的幻觉?
幻觉似乎还在继续,他现在好像看到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上缠满了长长的淡蓝透明触手,过长的黏腻的触手密密麻麻交缠着十分掉san地耷拉在地上,流淌着淡蓝的粘液,有一只触手似乎刚刚从自己身边离开。
那些触手的主人扒在吊灯中央,圆滚滚的淡蓝透明身体里漂浮着很多只眼睛,正同时咕噜噜地转着,好奇地盯着他…….
那只最中心的眼睛似乎是闭着的。
和他对视的一瞬,那只生物像被吓到般整个一僵,连那些眼睛都在微微发着颤。
池柳眨了下眼慢吞吞想——它整体的样子像只剧毒的箱水母,就是胆子有点小。
又眨了下眼,那只“箱水母”已经彻底消失不见。
这下池柳终于确认了,这果然是他濒死的幻觉……
只不过,濒死的时候怎么会这么热……
身体软得像一滩水,喉咙却很干,血液仿佛都被这种热度蒸得粘稠,存在感十足地流遍了他的全身,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出口……
这时,那杯午后之死终于滞后地跟随着主人出现在这方空间,杯口朝下,冰凉的乳白色液体兜头朝主人泼下,空了的笛形香槟杯“咚”地一声落到主人被酒浇透的、泛着不正常绯红色的脸颊边…….
凌乱的黑发贴在额上,辛辣的酒液积在眼窝,顺着脸颊划过、又顺着被浸透的嘴唇流进口腔,池柳不自觉地吞咽着,舌尖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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