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英是斗不过萧濯的,陈良做事也十分可靠。净夜想,他今夜睡不着,多半是因为萧濯不在身侧,他不习惯。
可如今真是如此了,净夜反倒是开不了口了。
净夜主动过,却从未这么急切地主动过。
萧濯忍不住打趣道:“小祖宗,今个是怎么了?这么想?”
今夜,怕是没有这个步骤,耽误了他睡眠。
“王爷,潘英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摄政王。”
可那时净夜远没有现在焦躁。
净夜声线一向温软绵绵,今日这般阴沉愤愤的声音,连潘英听到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净夜干脆扯开了上衣的系带,露出削薄柔美的曲线,一只手更是紧紧攥着萧濯的肩,沉着声,一字字道:“继续,别停。”
萧濯是不会让净夜失望的,尤其是这种时刻。
净夜一双手搂住萧濯的脖子,头轻轻往后仰。
而外面嘶吼着的潘英,听到这一声,终于忍不住踹倒了院子外的围栏。
今夜是萧凛和纳其在外值夜,纳其一声不吭,至于萧凛,他倒是哼笑了一声:“听闻潘大将军无所不能,对于抓前朝乱党这一块,全朝文武无人能及啊。有什么事,潘大将军自己处理了便是。何苦都这个时辰了,还要来叨扰摄政王和玉王爷?”
萧濯笑着回答:“一切顺利。”
到最后,净夜干脆什么都不问了。
这一夜,净夜算是睡了个好觉。
净夜醒来的时候,萧濯已经去处理残局了。
净夜按了按后颈,松动了一下筋骨,又捏了捏后腰,待他觉得舒缓一些了,才开口问:“都顺利吗?”
净夜洗完脸,陈良给他递方巾,净夜仰着头,拍了拍脸之后,又挖出一小勺面膏,慢慢抹在脸上,打圈按摩。
毕竟摄政王和净夜的关系,怕是都快传遍天下了。
那暮色身上的,都是皮肉伤,潘英昨夜吃了大亏,现下心情正不顺。
郎中走后,潘润才上前一步道:“主子,听说易水寒已经下了大牢,目前由摄政王的人亲自看着,咱们的人,靠近不了一步。”
潘润倒是担忧得不行,他凑近一些,蚊声问:“那易水寒品行不佳,会不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?”
虽说如此,潘英但是还是躁怒不安,他按了按眉心道:“这一次,萧濯把之前逍遥会的残部全部救下来了。我总觉得这次的事,有人在暗中给萧濯报信,达成了什么交易。”
这个“他”指的自然是暮云重。
今日天气晴好,万里无云,阳光暖融融的,仿佛直照在人的心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