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昙纤软的手指不自觉抓握住周文柏脖颈处修整的领带,屈起的指骨抵在周文柏微微耸动的喉结,宛若学习捕猎的小兽咬住了敌人的要害。
领带不断收紧,周文柏喉结颤动的幅度都缩小起来。
纪昙目光清凌凌的,眨也不眨地看着周文柏如何怜惜地亲吻自己,静静的琉璃瞳孔却透得映不进去任何影子。
“团团的小舌头好烫。”周文柏最后吮了下纪昙的舌尖,才慢慢结束这场亲吻。
周文柏覆住纪昙扯紧自己领带的手,好似没有看见纪昙蕴不出情感的浅色眸子,故意皱了皱鼻子,“把周医生的嘴巴都烫伤了。”
纪昙的手被周文柏不动声色地牵住,揉开纪昙因用力泛白的指尖。
桎梏周文柏咽喉的领带骤然放松,肺腑得到赖以生存的大量空气。
剧烈的身体变化,都没有反馈到周文柏面不改色的脸。
任何动作,任何神情,都没有丝毫波动。
纪昙这时好像才回过神,眨眨眼,清透的泪珠圆滚滚地掉了下来。
“周医生,我生病了。”纪昙委屈地抱住周文柏,“发高烧才烫的。”
周文柏自然地摸了摸纪昙的小卷毛,偏头贴了贴纪昙沾着泪痕的软糯脸颊,“唔,小可怜。”
纪昙也觉得自己可怜死了,泪汪汪地举起被针扎得青紫的手让周文柏看。
周文柏捉住纪昙的手,两人如同密谋国家大事般,慎重又仔仔细细检阅着纪昙手背的针眼。
周文柏心疼地亲了亲纪昙惨遭蹂躏的手背,搂着纪昙又亲了亲他的脸蛋,“我的团团受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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