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门时,烛芯正"噼啪"爆起个灯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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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元的狼毫在奏疏上洇开团墨,抬头便见年轻校尉额角挂着汗:"大人,徐州急报。"
竹简展开的瞬间,他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。
陶谦旧部陈登的信笺里,"三千玄甲军屯驻下邳城外"的墨字像淬了毒的箭——昨日张飞还在殿里拍着胸脯说"某去盯着",此刻竟已带着玄甲军跨过泗水。
"陛下呢?"陈子元攥紧竹简,玉玦上的裂痕硌得掌心生疼。
"在御书房批陇右的屯田奏。"周平话音未落,他已掀帘冲了出去。
御书房的窗纸透出昏黄灯火,隐约能听见刘备与黄门官的对话:"益德这孩子......"
"陛下!"陈子元推开门,靴底在青砖上擦出刺耳的响。
刘备惊得抬头,砚台里的墨汁溅在衣袖上,倒像朵开败的墨菊。
"元直?"帝王的声音里带着三分疑惑,七分惯有的温和。
陈子元将竹简拍在案上,指节因用力泛白:"张飞擅自率玄甲军入徐州了。"他喉结滚动两下,声音陡然拔高,"陈登说下邳百姓已在传'刘使君要血洗陶氏旧部',若再迟半日——"
"慢着。"刘备按住他欲抽回的手,"益德是粗人,但断不会滥杀。"
"陛下忘了建安七年?"陈子元急得额角青筋直跳,"陶谦旧部与曹豹余党早有勾连,去年还私藏过吕布旧部的兵器!"他扯过案头的徐州舆图,指甲在"下邳"二字上抠出道浅痕,"玄甲军的玄铁铠甲在阳光下泛冷光,百姓见了作何想?
旧部若借此煽动......"
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黄门官掀帘进来,手里攥着染了泥的木简:"启禀陛下,徐州急报——陶谦族侄陶应关闭城门,说'刘使君派虎狼之师来夺基业',现在城墙上架了强弩!"
刘备的脸霎时白了。
他抓起舆图的手发颤,目光扫过下邳的位置,又落在陈子元发青的唇上:"元直,你说该如何?"
"立刻下旨召回张飞!"陈子元几乎是吼出来的,"派孙乾带诏书快马赶去,就说'玄甲军暂驻彭城,待朕派使者安抚陶氏'。"他转身对周平比划手势,"让驿站备三匹汗血马,孙乾的马车要挂八百里加急的铜铃!"
周平领命而去的脚步声渐远,殿里只剩烛火的轻响。
陈子元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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