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这剑能把力往脊上引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关羽弯腰拾起断剑,指腹擦过新剑的刃口,“胡师傅,从今日起,军器监所有锻坊停铸旧剑。三日内把新剑的锻法抄二十份,分送各营匠头。”他抬眼时,丹凤眼里燃着灼灼的光,“玄德公要取荆州,这剑,得让曹仁的兵见着就胆寒。”
陈子元望着满地碎铁,喉头发紧。
前世他在实验室里测过无数合金强度,可从没有哪次,能让他心跳得这么快——这不是数据,是能救人性命、能改朝换代的东西。
“子元。”关羽忽然递来酒囊,“喝一口。”
酒液辛辣,呛得陈子元眼眶发酸。
他望着工坊里重新响起来的锻打声,忽然听见亲卫策马而来的蹄声。
“报——”骑卒滚鞍下马,从怀中掏出密信,“江东周大都督的手书,说是要面呈子元先生。”
陈子元拆开信笺,墨香混着海水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他扫过内容,抬眼时正撞进关羽询问的目光:“公瑾说,孙权要趁孟德与我军在新野对峙,起兵二十万取徐州。”
“好个周郎。”关羽指尖叩着剑柄,“他是要牵制我军主力,好让玄德公首尾难顾。”
同一时刻,江东建业的偏殿里,周瑜的羽扇正点着舆图。
“徐州北接兖州,南连淮南。”他声音清润如松风,“如今曹刘在新野胶着,徐州守军不过五万。若我军取了徐州,既能断刘备粮道,又能逼曹操分兵——”
“二十万?”孙权抚着腰间玉玦,“公瑾可知,这是我江东半数兵力?”
周瑜抬眼,目光穿过烛火落在孙权脸上:“陛下可记得,去年腊月刘备的楼船破了江夏水寨?”他指尖划过长江防线的标记,“那支舰队能逆江而上,自然也能顺流而下。可若我们占了徐州,刘备就算想回援,也得先过我二十万大军这关。”
孙权的玉玦“咔”地裂了道细纹。
他望着舆图上“徐州”二字,忽然想起去年在濡须口,刘备的楼船像黑礁般撞碎了他的艨艟。
可此刻周瑜的目光太亮,亮得他想起父亲孙坚跨马提刀的模样,想起兄长孙策临终前说“内事不决问张昭,外事不决问公瑾”。
“三十万。”孙权突然开口,“我给你三十万。但公瑾要记住——”他指尖重重按在“长江”二字上,“若刘备的舰队趁虚而入,你我都得给江东百姓赔命。”
周瑜执剑一礼,剑穗上的明珠在烛火里晃出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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