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外头传来粗哑的嗓门:“子元!子元!老子在门口等了半柱香,你家看门的老胡非说你歇下了——老子歇下?老子昨晚在酒肆跟人赌马,赢了三坛烧刀子!”
陈子元扶额长叹,刚要开口,那声音已经撞开了暖阁的门。
张飞裹着件玄色大氅,腰间酒囊晃得叮当响,发冠歪在一边,连靴子上都沾着泥:“好你个陈丞相,躲在屋里看账本?前日还说要陪我去猎场,结果被云长拉去讲什么《吴子兵法》——”他突然瞅见蔡琰,挠了挠头,“弟妹也在?我、我是来寻子元说正经事的!”
蔡琰抿嘴笑:“三将军要谈正事,我去东次间陪阿舒。”她临走前替陈子元理了理衣襟,指尖在他袖中那页呈文上轻轻一按,“石县令的事,你心里有数便好。”
门帘刚落下,张飞就一屁股坐在胡凳上,酒囊往桌上一搁:“云长在门外候着,他非说要等你洗漱完——洗漱个屁!老子骑了半夜马,腿都麻了!”他掏出个铜筒往桌上一滚,“汉升那老匹夫的工坊,造出了新剑!说是用百炼钢叠打,比咱们现在用的轻三成,劈砍二十次不断!”
陈子元原本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住了:“新剑?”
“云长说你肯定要问是不是空谈。”张飞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跳起来,“所以他把工坊的匠师也带来了!就在门外——哎你别瞪我,我没让他冻着,裹了三层毯子呢!”
暖阁外传来清越的咳嗽声。
关羽掀帘而入,甲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连眉角的红痣都带着三分严肃:“三将军,子元刚歇下。”他转向陈子元,拱手道,“子元,军器监前日送来急报,说新式环首刀的锻造法改良后,试砍生牛皮二十层未卷刃。但更要紧的是——”他从怀中取出个布包,轻轻打开,“这是用同样法子锻的剑,匠师说可劈断普通钢剑。”
陈子元凑近细看,剑身在烛火下泛着青灰色,没有常见的血槽,剑脊却比寻常剑宽了半指。
他伸手去摸,被关羽拦住:“凉,当心冰手。”
“你信么?”陈子元抬眼。
关羽目光沉了沉:“匠师说,需得用真剑试劈才能见真章。我前日让人找了把旧剑,就等你去——”
“去!现在就去!”张飞一拍大腿站起来,酒囊“咚”地砸在地上,“老子倒要看看,这破剑是不是比我丈八蛇矛还硬!”他拽着陈子元的袖子就往外拖,“老胡!备马!把老子的酒囊捡起来,别撒了——”
陈子元被他拖得踉跄,回头看了眼案上未合的册页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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