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打下许都,连本带利从曹营粮仓里扣。”
郭嘉突然大笑,震得廊下铜铃乱响。
他弯腰捡起芝麻饼,也不顾沾了灰,几口吞下去:“妙啊!曹操正愁军粮,我们偏从他眼皮子底下挖粮!等他反应过来——”他手指戳向地图上的官渡,“咱们的粮车早过了鸿沟!”
徐庶的眼睛亮起来,上前一步抓住陈子元的手腕:“子元,这法子可行?暗卫能渗透到许都吗?”
“能。”陈子元反手握住徐庶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袖口传过来,“上个月暗卫已经送回三车盐,混在甄家的货里。”他转向刘备,“陛下,暗卫需要扩编三百人,江东海运线也要加派水师——运粮走水路比陆路快三倍,还能避开曹军的关卡。”
刘备始终没说话。
他望着陈子元发亮的眼睛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涿县,那个举着酒碗说“汉家该再立”的年轻人。
此刻案头的晨光落在陈子元脸上,照见他眼角细细的纹路——原来不知不觉,他们都老了。
“准了。”刘备伸手按住案上的虎符,“暗卫扩编的事,让子龙去办。海运线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叫甘兴霸带水师协防。”
陈宫忽然开口,声音像浸了冷水:“若甄家反水?若曹军截了粮车?”
陈子元转身,目光与陈宫相撞。
他想起三天前暗卫送来的另一封密报:“甄家主母是已故太尉杨彪的外孙女,杨夫人上个月派人送了盏玉壶到汉营。”
“公台兄,”他笑了笑,“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盟友,只有共同的利益。”他指节敲了敲那卷密报,“甄家要的是商路,我们要的是粮。等粮车进了汉营——”他的语气冷下来,“曹操若敢动甄家,中原氏族谁还敢和他合作?”
陈宫沉默片刻,长须下的嘴角动了动,终究没再说话。
议事厅外的日头渐高,值卫的梆子声从午门传来。
刘备抬手揉了揉眉心,那里还留着昨夜批折子的青痕:“散了吧。子元留一下。”
众人鱼贯而出,徐庶经过陈子元身边时,重重拍了拍他的肩;郭嘉晃着空酒葫芦,哼着不知哪里的小调;陈宫的木屐声“嗒嗒”响了许久,才消失在廊角。
殿内只剩两人时,刘备突然说:“云长昨日来求兵甲,说他的青龙刀缺了口。翼德更离谱,说他的丈八矛杆裂了——”他扯了扯嘴角,“你说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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