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怪罪你,他倒更有可能是希望你能活着回来。”
自雾灵山一路向西北而去,天气更冷。
寒风凛冽如刀,万物静默,山坡崖间皆覆盖着一层及膝厚的白雪,田地荒芜,飞鸟不归,行人匆促。
越往西北而去,人烟便越发稀少,天地之间,一片灰白。枯枝裸露,朔风萧瑟,一片茫茫无尽的荒野。
这里的房屋大多已经坍塌荒废,墙壁之上却用动物血为漆料,雕刻着一些扭曲诡异的花纹,现出一片诡异的黑红色。
这些看起来潦草又简陋的房子,与其说是屋子,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临时的庇护所。
这一路行来,本已够艰辛,秋末冬初,风霜雨雪交错连绵不止。而此时此刻,马车却已经深陷雪中,再行驶不动了。
程不渔这一路已不知推了几次马车,或许相比之下,没有马车反倒会走得更快些。
他跳下马车,冻得瑟瑟发抖,绕马车转了一圈,查看着车轮,道:“沈大皇子,咱们恐怕是坐不成这马车了。”
沈璟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无奈叹了口气,“车辙已经裂了。”
狂风不住地拍打着二人的脸,像刀子一样一道道划过。
程不渔环顾四周,此处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偶尔有些不知什么语言的离垣遗民两两经过,除此之外,便再无其它踪迹。
“这个地方莫说是住人,就连生存都困难,”程不渔边说着话,口中边呼出浓厚的白雾,“到底是谁会一直住在这里?”
沈璟彦伸手拂去眼上的水珠,“鱼也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居住在陆地上。”
程不渔瞧了他一眼,若有所思叹道:“说得好。你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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