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把你们家所有的酒,撕掉签子,擦拭干净,各上一坛来!再拿两个碗!”
小二慌慌张张而去,不消片刻,便抱上来十来坛酒。屠人富不耐烦道:“够了,够了!”
他拍了拍手,道:“小兄弟,你且选一坛来。”
程不渔扫视了一圈这些酒坛子,却见它们全都一模一样,大小、颜色、质地分毫不差。程不渔随手一指,便选中了一坛,道:“就它了!”
“好!我便与你赌,这坛子里,究竟是什么酒!”
阿白的心已燃尽,在这一刻,彻底化作了雪白的灰。
程不渔细细端详着这坛子,眼睛微微一转,心中就已经拿定了主意。他开口道:“前辈,我赌这是一坛杏花春!”
屠人富大笑道:“小兄弟,咱家断定,这是一坛渡秋江!”
说罢,他掀开盖子,将酒倒进二人碗中。
程不渔年仅十六却已经品酒无数,怎能不认得这酒?的的确确、不容置疑,这正是以上好乌木做那泡酒物,年份最久、最为纯正的渡秋江。
程不渔端起酒碗,一饮而尽:“当真是极好的渡秋江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屠人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,“咱家赢了!赌奸赌滑不赌赖,小子,你可得说话算话!”
他似乎是头一遭因为赢了而这般开心。而一旁的阿白只觉得眼冒金星、头晕目眩,险些要吐出血来。
我疯了、我病了,我活够了,程不渔,你呢?
她的眼神忽然一凛。大不了我和这屠人富拼了!死得倒也不算冤枉!
这般想着,她的手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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