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椒粉

周围没几个人，车内也没开灯，黑魆魆的环境里乐恩只能看清他面上两只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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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有荧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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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端手臂伸向后座，抓着她一袋子衣服扔进乐恩怀里，“随便找一件，换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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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了车门，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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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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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走，你赶紧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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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线不足，也分不清是什么颜色，乐恩在车里随手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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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换好，打开车门跳下去，林端坐在不远处的树下面，她走近了，见他后背上有一只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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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向下拍，没想到虫子比她的速度更快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林端转头，“换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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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身，乐恩注意到他的衣服也换了，出于好奇她张口便问，“你什么时候换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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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端低头，“你睡觉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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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向车，乐恩跟在他的身后，林端收拾车里的弹匣和所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，又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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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都塞进去，林端在她面前蹲下，乐恩迷糊，“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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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来，别问，以后我会解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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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恩爬上他的后背，林端一手揽着她的身子，一手握着巨大的口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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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两只手要怎么放，上一次被人背着已经是很久以前，久到她不记得，忽然趴在一个人的身后，突兀到让她莫名手足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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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逐渐走出层层黑暗，马路上亮了路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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