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狗头

不肯离开这个小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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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端环顾四周，厨房前的那间卧室恐怕只能塞下一张床，难以想象，她给学生们做辅导的时候，这个房间会有多么拥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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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子上没有热气了，林端抿了口水润嗓子，声音低下去，“乐恩，所以你认为，还是我的错是吗？你要用这样的方式跟我赌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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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从她的腿上跳下来，在地上翻滚，四脚朝天，乐恩摸着狗肚子，心想，狗的体温是不是比人的要高，怎么这么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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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我没有生气，”乐恩抬起头，这次她没有笑容了，“我也没有认为是你的错，你在保护你自己，也保护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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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端皱眉，“乐恩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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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听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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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有怒气，在乐恩很早的时候偷偷离开自己，从此不再回来那一刻开始，怒气发酵于怀，散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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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他发现她变的不仅仅是身体了，还有性格，此刻他的怒气在她的声音面前，更像一个正在杂耍的小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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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批改了作业，收拾好电脑，抱着狗坐在原地与自己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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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端张口，“乐恩，我一直没有搞懂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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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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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想知道，”他眯着眼，寻她面上的蛛丝马迹，“我想知道，你把我当成什么，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，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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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父兄家人的依赖，还是……”他停顿，“还是男女之爱？”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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