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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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禾苗欢喜的跳了起来,一蹦三跳的跑去拿纸笔,忽然又忘了什么似的,回头满脸笑嘻嘻的说,“谢谢爷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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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灯光下,张崇景看著那张娇俏的笑脸,竟有一丝的恍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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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女这般大小的时候,也是一样活泼爱笑的孩子,时常缠著他“爷爷爷爷”的叫,那清甜的声音听的人心都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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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禾苗清脆的叫他爷爷那一声,像极了自己的孙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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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崇景眸中不觉一红,微微扭过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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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孙女及笄后,与他的一个学生家中长子情投意合,两家大人也觉得般配,郎才女貌,就给他们订了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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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后来出了事端,孙女失踪了很久,再回来时一头栽在他的怀里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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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疼爱的孩子倒在怀里,张崇景何等的心碎,他用尽毕生医术也没能让孙女再醒过来,只能用药物维持她活死人的状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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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歷歷在目,张崇景眼眶不觉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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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长安察觉到他的不对,淡淡道,“张爷爷,伤口痛的厉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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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的厉害……”张崇景藉机擦了擦眼角,苦笑道,“老了,越发忍不得痛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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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,纸笔拿来了……你怎么了?怎么哭了?”苏禾苗过来,看他眸子含泪嚇了一跳,忙拿了帕子出来帮他擦,柔声哄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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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,要是疼的厉害就哭吧,哭出来就不那么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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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崇景心头划过一刀似的疼,哑然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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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哄人的话,孙女也说过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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