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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母坐吧,容我慢慢与你说道。”沈容屏退了无关紧要的人,只留了几个亲信。
沈容在老夫人面前来回踱步,缓缓说道:“祖母可曾想过,孙儿设计并非为了拉你入局,而是你自己迫不及待想要置我于死地,反而自食恶果。”
老夫人哽咽道:“你如今说来又有何用,今日之后非但我的诰命不保,连康氏的脑袋也会落地,沈容!你真是好狠的心!”
沈容不与她争辩,只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的确养了人在这府里,每次来都带一身新衣裳给她,她出门溜达一圈回来就烧了砸了,如此无论你们何时偷袭,都抓不到这位外室。我养外室,自然会有流言蜚语传出去,可定情信物榉木盒子的事情,却只有兆喜告诉过小桃。”
老夫人泪目道:“如今还来说什么小桃?”
沈容不置可否,依旧在庭院里来回走动,温温道:“小桃从我住进竹园开始就一直蓄意接近我,三番两次想从兆喜嘴里套话,我这次设局不过是想确认她背后的主子是谁,是你,刘雪梅。”
沈容从袖中拿出那枚泛黑的银簪,递向刘姨娘。
刘姨娘眼神动容,却是不肯接,绷着脸道:“这不是我的簪子。”
沈容瞥她一眼,随手将簪子扔在地上,察觉到刘姨娘眼底那一瞬间的慌乱,沈容缓缓才说:“你与罗大石同一年签卖身契入沈府,我最开始不曾怀疑过你,因为你没有动机,直到我发现这枚簪子,我顺藤摸瓜继续查下去,一边查你,一边查小桃,两厢汇合终于得出了结论。你十六年前在庄子上吃了落胎药,那个孩子是我父亲的吧。”
老夫人突然站了起来,茫然道:“什么?什么孩子?什么落胎药?我怎么不知道?”
刘姨娘端站着不动,眼底浮现起怒意,她微微蹙起眉,用蕴含着杀意的目光看着沈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