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替老夫人捏腿,垂着眼叹气道:“是啊,容少爷未必有错,只是安亲王也可怜,为区区庶民当了赤子,却落得如此下场,我若是他,恐将容少爷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。”
老夫人疲惫地合上眼,喃喃道:“是啊,不能让安亲王蒙在鼓里,总得点破了沈容这佞臣,叫安亲王知道他的真面目。”
距离沈怀荫被贬斥已经过去近半年,宰相之位一直空悬,近来频频有言官进谏,请圣上提拔朝中人才,填补宰相空缺,以安民心。
朝堂上大致分为了两波势力,一波推荐刑部审监司司史汪大人,另一波推荐参谋院院史许大人,圣上一直犹豫不决,也没有明确表态,惹得朝臣议论纷纷。
有人揣测圣上想令沈怀荫官复原位,他昔日被贬斥,皆因他不尊亲王不守礼数,如今风头已过,也该恢复原职了,自然也有人揣测圣上另有他选,只是无论是谁,只要宰相之位一日不落实,任何人都有机会。
近月来沈怀荫勤于政务,一改往日作风,对着同僚不耻下问,也逐渐得了些好名声,而沈康更是卖力于讨好岳父,在如今这种局势下,睿王不会轻易放弃沈怀荫,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官复原位,睿王自然会鼎力相助。
老夫人自然知道如今是关键时刻,她每一步都得审度清楚了。打压沈容还是放任沈容,两者终究都是有利有弊。
打压他,将他养外室的事情捅到赵念安面前,甚至捅到御前,自然可以坏他名声,令他蒙羞,如此他失去了赵念安的助力,今后便起不了什么幺蛾子,沈怀荫在前朝有睿王相助,一来一去,此起彼伏,沈怀荫再立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只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,他们只是分家,依旧是血亲,沈容后院起火,沈怀荫又岂能脸上有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