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时光像指缝里的沙,看似缓慢流淌,摊开手时却已所剩无几。
吴所畏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,指尖划过西装领口精致的刺绣,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池骋跟店员斗嘴的声音。
“这领结太花了,换个白的的。”
“先生,这款酒红色和您先生的西装很搭……”
“说了换白的!他穿什么都好看,不用你操心。”
吴所畏失笑,推开门时正撞见池骋把一叠领结扔在柜台上,侧脸线条在商场暖光里柔和了许多,却还带着当年那股子霸道劲儿。
“就白色吧。”
吴所畏拿起池骋选的那款,指尖刚碰到布料,就被池骋握住了手。
“别碰,”
池骋低头,鼻尖蹭过他的发顶,声音压得很低
“你手金贵,别被这些东西刮着。”
吴所畏挑眉
“我手怎么就金贵了?当年为了给你凑保释金,我可是把老房子的门槛都快磨平了。”
池骋的动作顿了顿,指腹摩挲着他虎口处那道浅浅的疤——那是卖房子那天,被中介的铁门夹的。
他突然把吴所畏拽进怀里,下巴抵着他的发旋,声音闷得像含着水
“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静止,吴所畏靠在他胸口,听着沉稳的心跳声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。
那时他还憋着一股劲想,蹲在池骋救蛇的路上。
大黄龙——那条跟池骋和汪硕都有渊源的黄蟒,正吐着信子缠在他脖子上。
池骋把把刀架在黄龙七寸上时,他看见池骋眼里闪过一丝挣扎。
“它是我和汪硕从美洲的丛林里抓的。”
池骋后来在医院里说,手臂上缠着绷带,血把白色纱布染成了深色
“但那天它眼里有戾气,再不放血,它会把你勒断骨头。”
吴所畏看着他缝合伤口时咬着牙不吭声的样子,突然觉得那些报复的念头像个笑话。
他原本是带着目的接近,却在看到池骋为了救他,亲手结束了那条蟒的生命时,心里某个地方彻底塌了。
后来汪硕回来过一次,穿着熨帖的白衬衫,像个优雅的绅士。
他给了吴所畏一张光盘,说是“让你看看真正的池骋”。
屏幕里的池骋还是个半大的小子,抱着黄龙笑得露出虎牙,跟汪硕勾着肩说要一起养它到老。
“他以前不是这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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