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 狠毒

之后，內心之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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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很清楚，如果骂人能解决问题的话，所有人都去骂人了。谁都可以骂人，周梦臣也可以的。但是他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。而不是骂人。但是这个问题，周梦臣一时间没有了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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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骂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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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种骂人，与其说是向敌人宣泄愤怒，还不如说自己无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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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深吸一口气，说道：“该怎么办？你们谁有注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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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芳依然呼吸急促，喘著粗气，说道：“大人，这个时候，只要咬紧牙关，不管来的是谁？一律用火銃击之，按军法，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敢衝击军阵，从来是死罪，杀无赦。大人杀之非但无罪，反而有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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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听了，一时间差矣，这一段话。居然是马芳说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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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看著出来马芳的愤怒一点也不比周梦臣轻，而且周梦臣的愤怒，更多是自己道德观的破灭，而马芳的愤怒却是切肤之痛，他是真真切切的被韃子掳到了草原之上，他见识过的悲惨之事，比周梦臣不知道多了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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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说，他更同情这些人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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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说道：“他们也是大明百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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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芳说道：“大人，他们曾经是。现在不是了。大人念他们是大明百姓，难道不念车阵之中，也是大明忠贞之士，战场之上，只有敌我，没有中间地带，即便有朝一日，我被韃子掳去，挡在对面，我也求大人一样处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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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不得不承认，他与戚继光还是缺少经验，心比较软。没有马芳在战火之中磨礪出来的铁石心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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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继光说道：“道理就是这个道理。只是师傅，城头有人观战，今日的一切都会大白於天下，如此一来，老师的名声-------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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