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嘉靖才有时间发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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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,在仇鸞部崩溃的时候。嘉靖当时整个人都懵了。根本反应不过来,还是徐阶当机立断下了一系列命令,是好是坏,暂且不说。总体上来说,稳定了北京城的局面没有因为外面的事情进一步恶化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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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个时候,战事节奏放缓。嘉靖才有时间去想,这个局面该如何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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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战事都有节奏。不管是写作,还是用兵。而今,俺答一举攻破仇鸞,从俺答的角度来说,固然是畅快淋漓,但也是兵力用老。他必须收拢兵力,整顿一番,將伤员放到后面,调整一下缺额,稍稍歇马。再进行下一波的进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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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俺答第一时间是劝降周梦臣,而不是进攻。他並非不知道劝降未必能成。不过是战场间隙时间,閒著也是閒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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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说道:“仇鸞在哪?仇鸞该死。锦衣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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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炳立即说道:“臣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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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说道:“捉拿仇鸞,查封咸寧侯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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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炳说道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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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不可。”徐阶说道:“万万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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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脸色苍白,咬著牙说道:“仇鸞丧师辱国,暗通韃虏,岂不该死,谁也不要劝朕,朕只恨顾虑太多,杀之太迟,方有今日之事。谁再劝,与之同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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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嘉靖少有的说出了真心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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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,他觉得有今日之事,不是他力主出城作战的锅,而是没有当机立断诛杀仇鸞的锅。如果一开始就杀了仇鸞,则万万不会出现今日之事。而且在他看来,大明的兵马也不会弱到这个程度。今日败的如此之惨,定然是仇鸞將大军卖给俺答。否则不会出现这个问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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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,千错万错,都是仇鸞的错。似乎只要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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