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 呆若木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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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上前，从一边拿来一桿千里镜，细细看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恭喜陛下，得一將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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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说道：“將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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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说道：“陛下还记得周宣王斗鸡之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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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一听就知道。有些怀疑的说道：“你是说，呆若木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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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若木鸡，在后世的语境之中，已经近乎一个贬义词了。他其实是一个很高的褒义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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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王选训练斗鸡的人说斗鸡的几层境界。第一层就是因气血而骄傲的，第二层虽然没有那么骄傲了，但是还会对其他的鸡有反应。第三层就是对著对手，还是会气势汹汹。到了最后，也就是呆若木鸡的境界，將所有精力都凝聚於內，在外面看就好像木头鸡一般。对外界完全没有反应，別的鸡见了，都不敢应对掉头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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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此喻人，其实是对周梦臣练兵之能很高的评价了。甚至有一些吹嘘的感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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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说道：“正是。周梦臣用兵，虽数千人如一人，臣观之，韃子其实已经射死几个人了，但是即便如此，军令之下，没有一个人敢放銃。这种御兵之能，已经堪为將才了。而今韃子肆虐，周尚文死后，边將奇缺，今有后起之秀，臣为陛下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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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之所以为周梦臣说话，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周梦臣表现不错。也是因为周梦臣算是徐阶自己人了。在嘉靖面前自然要高抬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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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，他看了严嵩一眼。却见严嵩一点表示也没有。严嵩自然知道，而今这个局面献丑不如臧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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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心中有些怀疑，暗道：“难道周梦臣真是一个將才？”嘉靖想起周梦臣在他面前畅谈长生之道，以及其中的理论，如周梦臣顶盔摜甲的形象放在一起，总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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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的观察还是细致入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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