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胡马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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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俺答將注意力稍稍投放在辛爱与周梦臣的对决之上。那边城头之上，嘉靖也站起身来，让冯保给他调整望远镜，细细盯著周梦臣的军阵。一时候手中发汗。口中有些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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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战场之上黄沙漫天，能见度有些低。嘉靖看不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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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也自詡是见过大场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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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自己能泰山崩於前，而面不改色。而今的场面，却让嘉靖有些失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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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战爭是人类最激烈的对抗行为，是天下利益得失最大的赌博。是最显露人的本性的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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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看过史书中的战爭，听人转述过战场的种种情况，他脑中对战场有一定的概念，自以为他想的已经够残酷了，但是当他真正看见的时候，却发现，他想的还是太少了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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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的残酷远出人的预料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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