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胡马骄

把抓过水袋，饮了一口，说道：“这哪里是水，这是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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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大位立即说道：“弄错了。我给换一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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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大位寻常时候做事从来没有差错的，而今却是紧张之极。频频出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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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接过来，一尝，还是酒。只是他再也没有多说，拿起水袋大口喝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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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有注意到，他的手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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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於今日之战，周梦臣打了不知道多少次腹稿了。在他看来，是万无一失，决计不会出错的，人是训练小半年了。这样高频率训练，在古代也算难得了。將领是戚继光，虽然而今他还没有崭露头角，但已经是璞玉在石，只需稍稍打磨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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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器是第一流。不，不仅仅是第一流的。除却射程稍稍欠缺之外，按照原来的歷史轨跡，这一批火绳枪用到清代后期都不成问题。毕竟清代火器发展停滯，明代中期火器未必有明末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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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任何人在做实验之前，都觉得万无一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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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经歷过很多次，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，但是偏偏实验结果，根本对不上。甚至不知道错误出在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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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內心深处的担忧，也由此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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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他往里面想深一层，只觉的无穷的变量，他都没有控制住。怎么保证，最终导向一个结果：胜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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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周梦臣更知道。买定离手，落子无悔。此刻做得越多，错的越多，之前定下来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优解了。剩下的是老天爷的事情。他只能大口喝酒来舒缓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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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梦臣这里充满了临战之前的紧张情绪。但是在另外一边，却是另外一个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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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爱並没有放在主攻的位置上，他要面对的就是周梦臣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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