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好说什么麻烦宁远的话,戳了下屏幕准备挂断。
上了车,郑庭阳给他系安全带提醒:“还没和朋友说再见。”
郁言哦了一声,乖乖的将脑袋贴到手机边:“阿远我挂啦,再见。”
宁远:“哦好,小言哥你好好养身体。”
这一幕极其像幼稚园小朋友通电话,家长在旁瞧的样子。
郁言深吸气,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,忽然发觉往年海城的雪似乎没有这样大。
车里寂静,等红灯时电台传来一首老歌,细微的声响在车中回荡,荡在心头。
[假如说钢铁磨成针只要愿意等,只要肯爱得深
是不是就有这可能
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的人...]
车窗外夜空深邃,霓虹灯在车流之间明灭,郁言偷偷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,见他深邃优越的眉骨,想到他刚来到医院时脸上担忧的表情。
他会担心自己吗?
心尖悄然滋生蔓延起丝丝暖意,好像蒿草在冬日的土壤里悄然发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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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睡觉时,郑庭阳帮他换好手上的纱布。
“腺体不舒服这么不和我说?”他细心的帮换药,手法很轻:“今天太危险。”
在医院时被医生包的很严,回家摊开看到里面的伤口时,郑庭阳的眉头皱的很深。
花店的剪刀锋利,从掌心到手腕将近十公分的伤口,虽然不深,到底是皮肉伤,郁言的凝血又不好,换药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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