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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庭阳的马车,还是刚到京城时贺宴舟给他一手包办的,现在秦相宜倒是坐进去了。
她今日喝酒没个节制,也不知是怎么了,往常再怎么也会克制着些的。
现在脑袋正闷着疼,整个人挨上车壁就巴不得闭眼睡了,一双眼迷蒙地又看了贺宴舟一眼,他站在她的轿子外面发着呆,模样还怪可爱的。
她便就那么单手支着侧脸,视线放在他身上,眼尾懒懒地扫他:“宴舟,姑姑就先走了,明天见。”
她的嗓音泛着甜腻的温柔,拖着长长的腔调。
许是她今日实在是再没精力维持仪态,往常那紧紧勾勒着脖颈线条的衣领,此时悄然豁开了一道口子,也没有多的什么,就是那两条泛着红的、透着光的锁骨,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线条,令他张了张嘴,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。
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,深吸了一口气,又长长的呼出来,待胸腔里的呼吸全部呼尽时,他的肩膀似乎也垮了下来,那些意气风发,此时也像个笑话。
秦相宜回到府里,一路走到春霁院,月光下,她的脚步虽带着酒后的迟钝与乏力,但大体上是轻快的。
回到春霁院里坐下,懒懒躺在摇椅上,她也不得不松了口气。
看来自己就快要有家了呢。
她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,今日倒也不是她没有刻意打扮,只是对于像王庭阳那样的人吧,她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。
她又突然咯咯笑起来,若是贺宴舟,她便要穿上一件鲜艳的衣裙去见他才行,他是那种,需要人把对他的心思摆在他眼前的人。
只是可惜,她就算对他有心思,也一定不会摆出来。
千松放好了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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