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好不光明正大的,在他心里,刚刚她、还有自己与她的小动作不能见人,是皇帝的问题,不是他与她的问题。
秦相宜没什么不能见人的,他与她走在一起更是没什么不能见人的。
贺宴舟静静等她站到自己身边,而秦相宜怀揣着种种隐晦心思,她想,她注定做不到像他那么理直气壮的光明正大,她心里揣着不可告人的东西。
待她站到他身边后,贺宴舟挪开视线时的神色黯然,到现在为止,故作一双清白眸子的是他。
他蜷起了刚刚握过她手的手心。
“姑姑,刚刚,是我失礼了,抱歉。”该道个歉的,他心想。
她头发上凝结的雨雾湿气已经累积到了某种程度,两缕本该蓬松垂在额边的细碎发丝完全贴在了额头上。
天边的微光从郁郁葱葱的成群绿叶上折射过来时,他能看见她脸颊表面浮着的一层发光的绒毛。
她整张脸泛着冷白,嘴唇看上去也毫无血色,但秦相宜自己用牙齿狠狠咬了咬,看上去倒是呈现嫣红色了。
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,她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好看,她也知道此时该咬一咬嘴唇让它红润起来。
贺宴舟说的那声抱歉,让她心脏发紧。
而她端谨肃穆地回的那句:“没关系。”也如同一盆凉水浇进了贺宴舟的胸腔。
两人从花厅里绕出来,贺宴舟不知从何处拿了把伞出来,支到秦相宜头上的动作行云流水,帮她将绵绵秋雨隔绝在外。
秦相宜往他身边挨了挨,而贺宴舟伸手提起了桌上放着的她的木箱子:“走吧。”
“宴舟,我自己提吧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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