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我就会放过你,我会再将你关起来,只要我死了,你就可以自由……”
麻醉应当是彻底消退,叫司应时越发语无伦次,连带着脸色也变得惨白到了极致,原本宋亦清被他念叨得无奈,可在听到最后的话时顷刻间没了困意,猛然睁开了眼,冷冷地盯着他。
司应时撞入他这般的眼眸,只觉得心脏沉到了深渊最底,无数翻腾的疯魔和偏执涌上,又被他死死咬牙克制着,但说出口的话又没一个字是宋亦清想听的,“你后悔了是吗?可是晚了,宋亦清,我不会再放你走的,死都不会……”
宋亦清想翻白眼,到底还是忍住了,这种威胁的话他听的次数不少,可哪一次司应时会真的不放手,甚至连这一次,也毫不迟疑地替他将白竣昆撞下了高桥,当真是想同归于尽。
恨得入骨,却也爱到极致。
司应时似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不顾伤势疼痛挣扎地想要坐起,将那人困于怀中,可刚动了一下,就被宋亦清反手扣住,他想要回手,却忘了此刻不是青年的对手,又因着动作扯疼了宋亦清那折了的腿,顿时叫对方疼得脸色一白。
司应时下意识停住了动作,就让宋亦清寻了机会,黑着脸撑着扶手半坐了起来,打了石膏的腿垂在床边,看起来有气无力,龇牙咧嘴地抱怨着,“哥,你想我死我就直说,再糟蹋我就真的要废了。”
话音还没落,他就被司应时紧紧擒住了手臂,似乎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对方,叫那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。
但司应时却没再动,只是垂着眼,僵着身子平躺着,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声心虚。
这个念头刚起,就把宋亦清怔住了,他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不久前进了水,所以才会产生这种荒唐离谱的想法,他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司应时那张绝色冷淡的脸,若无其事地摒弃了脑海里的杂念,这才伸手,朝着司小时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