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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想到什么,宋亦清有些不自在地想要伸手摸了摸脸,哪怕此时他的脸早已经与从前不同,可还是下意识害怕被人认出。
但这个想法只是涌出片刻,就被他碾碎,毕竟现在不管是他的长相还是身份,都跟过去毫无关系,更何况司应时也与他毫无交集,断然不会怀疑什么。
宋亦清压下脑中疑虑,想要漠视不司应时的目光,可心下却有些不受控地涌出异样,好似拉扯着他的灵魂,扯得头上隐隐做疼。
他脸色有些许苍白,还没等他缓解头上的疼痛,余光就瞥见角落中站着人,他眼神微微凛起,没再将心思放在了司应时身上。
看着角落的人走入楼里,宋亦清收回了视线,不着痕迹结束了悼词,之后便借故回楼上休息。
众人只当他伤心过度,便也没怀疑,宋亦清带着未散的难过,却避开了周遭的人,从一侧偏僻的楼梯上了楼,直到远离了人群喧嚣,他才停了下来。
没多久,另一侧就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。
宋亦清眸色微动,就听到楼梯门外的人压着声音说道,“宋先生,我们查到俞先生出事前跟王家二子有过矛盾,先生出事时,他也有在现场出现过。”
“王山齐?他家不是破产清算了吗?”宋亦清声音平淡,连带着神色也十分漠然,哪里还有先前那副无助的破碎感,“王家犯罪的事是秦之查出来的,他们有由报复,但以王山齐的本事,未必能害得了秦之。”
他冷着声,不自觉摩挲着怀里遗像,照片上的男人五官锋利,分明是一副公正不阿,不畏强权的模样,此时却好似被永远定格在这幅相框中。
这些年,俞秦之不知道亲手抓过多少人,想害他的人自然不少,但每一次他都能逃离危险,宋亦清本以为他能陪着自己直到查清当年的真相,可没想到,俞秦之却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