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急。”傅承勖又将一盘切成小块的总汇三明治放在宋绮年面前,“你一定还没有用早饭吧?”
这傅老板真是一位绅土,照顾女土体贴入微,圆滑周到。
宋绮年只得不停道谢。
热茶和三明治下肚,腹中不再打鼓,人也顺了一口气。
“宋小姐是从市区赶过来的吗?”傅承勖问,“有谁和你作伴?”
“我是一个人来的。”宋绮年道,“明人不说暗话,傅先生。我是张家的朋友。今日登门,也是为了请您替张家向朱老板说情的。”
傅承勖莞尔,笑声浑厚,格外悦耳。
“我就说,我寻那半幅画有些时日了,一直一无所获。可这两日,竟然连着冒出两幅画来。张老先生真是救子心切呀。”
宋绮年垂着眼帘,朝傅承勖欠身。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我和张公子也是好友,不忍心见他被困歹徒之手,受皮肉之苦。这幅画……”
宋绮年自提包里取出画卷,双手递给傅承勖。
“巧得很,这画是家父生前所藏。我并不懂真伪,这画买来的时候也不贵。只是……”
傅承勖已经将画接了过去。
“我认识一个人,曾在跳蚤市场上花了两美元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铜像。后来经专家证实,那是一个古希腊的艺术品,价值数千美元。琉璃厂的地摊上,也说不准有价值连城的名家真迹等待被发现。所以,东西真不真,其实和价钱无关,只看是否有识它的慧眼。”
这话说得真漂亮。
宋绮年不禁抬头望去,正对上傅承勖含笑的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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