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：风起扬帆,剑指府试

好勉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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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二姐雇了一辆车子，将烂醉的江草齐扶上车睡好，挥手作别，出城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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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恢复平静，读书、写字、养剑、扎马步——对了，还有练《惊风指》，点檀中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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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被许珺一指点哑后，陈三郎确定了某些原本虚无缥缈的东西，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身边。不过他也不问东问西，好奇害死猫，难得糊涂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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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习指法是苦功，和写字一般道理，非万千次磨练不得真意，没有什么捷径可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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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琢磨着，干脆花钱请木匠仿制，制造了一具人形木偶，摆在书房内，时不时就戳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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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紧凑而充实，可以说是忙碌，陈三郎恨不得切个分身出来分担一二。紧张的生活容易使人憔悴，他又瘦了几斤，端是要名副其实的骨瘦如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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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夜间，万籁俱寂，便走出书房，坐在水井边上观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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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，神秘的红鲤鱼一定会浮出水面，摇头摆尾地游来荡去，优哉游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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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的，陈三郎见着，会心一笑，全副身心都能放松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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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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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鲤甩起了尾巴，水花飞溅。它这是表示，要陈三郎读书给它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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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爱听人读书的鱼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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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琅琅的读书声起，一人读，一鱼听，中间隔一口清凉的水井，间或水波荡漾，好像夜间的海，有着别样的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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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郎忽而想起两句诗：唯恐夜深花睡去，故烧高烛照红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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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花是一痴，读书给鱼儿听，何尝不是一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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