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聘金如山,嫁女似卖

宾主坐落，略作寒暄后，陈王氏直奔主题，要刘夫人在聘金上让些步——刘老爷惧内，只要刘夫人点头，事情便能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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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夫人吃吃一笑：“陈家姐姐，废话不用多说。我家媚儿要相貌有相貌，要女红有女红，贤良淑德，聘金一分不能少，亲事也要办得风风光光，体体面面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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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王氏苦着脸道：“可原本不是说好两百贯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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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一时彼一时，三郎如今可大出风头呀，进不得学，居然还想去学武，不三不四的……叫我们如何放心把女儿嫁过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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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夫人晒然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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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王氏心里腹诽：不放心嫁女？摆明了是想吊高来卖，拼命要聘金。在城内，刘氏夫妇的市侩势利早出了名。养个女儿，如同种了棵摇钱树，不赚够数，绝不愿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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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苦苦恳求，可刘夫人半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，求得烦了，冷淡地道：“陈家姐姐，有些事情说破了伤和气，面子上不好看，莫怪我坦白。三郎读书无望，断了仕途。本来我家媚儿断然不会许配给他的，只是念着两家过去的情分，这才勉强答应。可你看看这些日子，三郎都做了甚事？乱七八糟，我前日碰见他，身子骨单薄得禁不住风了，简直像个病痨子，可不要我女儿刚进门，便要做寡、妇，无端惹人笑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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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刻薄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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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王氏听得眼皮一直在跳，分辩道：“原儿乃读书人，身体向来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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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夏禹王朝重文轻武，故而多养出四肢不勤，弱不禁风的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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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夫人嗤之以鼻：“好了，该说的都说完了。一句话，想娶我女儿，非五百贯不可。你也可以问问吴婆子，看中媚儿的人家有多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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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一句倒是实话，不过能拿出如此丰厚聘金的几乎没有。一般婚娶，聘金都在百贯以内；贫寒人家，更不用说。唯一例外的是城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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