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里秦喆发来信息,【二少,这是通知,不是请求。】
——
柏林的冬天似乎烙印在梦里,每次当纪漾认为生活会好一点时,都会突然冒出来提醒着他。
私人大病房,是母亲口中父亲不宣之于口的爱,纪漾认为是恶意的圈养和扼杀,他可怜的母亲竟然会认为是爱。
扭曲畸形的不配称为爱,那是笼,有人甘之如饴,有人挣扎逃出。
那晚房间的呼叫机意外失效,纪漾倒在地,微弱沙哑的声音在病房回荡,手指节艰难地敲击玻璃窗,三十七声,他没有等来护士的到来,常年坐的轮椅恰好处在窗帘的阴影处,他回头恍惚间看到讨厌又爱的母亲,双手落在轮椅上笑着看他。
纪漾笑不出来,缓慢地眨眼,外面的雪似乎大了些。
他死了,可能是身体器官衰竭,可能是吃的安眠药太多短暂地陷入昏睡,可能是被喂了什么药,因为他开始觉得自己肠胃痉挛缩成一团,疼得他说不出话。
十七岁,他死在柏林的一场冬。
二十五岁的冬天,他不知道,心里却清楚地知道有人在等他。
纪漾醒得早,盯着天花板发呆,认真地回忆在医院的那几年,他在这里的人生相比之前好太多,不再局限于轮椅和医院,十八岁后的他完全脱离纪家,行事自由,无拘束。
却在一个装o的人身上栽了几回。
纪漾舔了舔唇,在结痂的位置多添了两下,下口真重。
昨天喝醉后的坦然荡然无存,迟来的羞耻心加上一贯的逃避心作祟,纪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,干脆一直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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