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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逢幸又愣了,吸了吸鼻子。
阎昭轻笑一声:“还有,定居青禾县是你提的要求吧?听说在侯府安生了好几天,你都这么卖乖了他怎么不会依着你?”
半晌,裴逢幸低声喃喃:“可我们是兄弟啊......”
这才是横亘在他们二人间的不可忽视的天堑。
汉子和汉子过日子的不是没有,可兄弟呢?
裴逢幸不想那些难听的词被加在裴安身上。
“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回府后,裴逢幸又将自己关进了屋里,但不再浑噩,奴仆们倒是没有先前那样担心。
另一边阎昭没有随意插手二人间的事,只是交代了裴逢幸近日的状态,又提了一嘴裴安是否真的甘心。
京中,拿到这封信的裴安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好生折叠锁进木匣子里。
殊不知在这封书信传来的同时,一人也踏上了归途。
没有所谓的特意营造惊喜,裴逢幸大大方方的带着出发时的一部分车队停在侯府门前,下了车直奔裴安的住处。
脚步匆匆还不忘交代管事:“和爹娘说一声,我稍后再去拜见,我先去找我阿兄!”
“阿兄!阿兄!”
正在练字的裴安手腕一抖,一时没顾得上宣纸上洇开的墨痕,匆匆搁下毛笔往院内快步走去。
刚踏出门就与同样脚步匆匆的裴逢幸正面相对,皆是怔愣。
一人打消了幻听的念头,一人则是多日未见的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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