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详细说了稽山之战后,瞿广其实是被惠稽国幽禁的,而并非做了良馀上将。据说这封血书就存放在门派的一本心法里。”
李怀远道:“那门派现在何处?”
凌安王摇头,“无人知晓。”
“你祖父当年听闻此事后,命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,后来心灰意冷,想着这一切也许只是世人杜撰而已,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万罪宗。”
万罪宗?这名字听着就怪怪的,沈今禾心道,那些年关于瞿广的事迹传闻满天飞,没准还真是什么人闲着没事胡乱编排的。
凌安王顿了顿,“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。”
“谢过父亲。”
“行了。”凌安王摆摆手,“别跪着了,祖宗们都知道你是个不消停的,尤其你祖父,不会怪罪你的,下去吧。”
陵光背着李怀远回了小院,关上门退了出去。
沈今禾褪去他血淋淋的中衣,先消了毒,然后小心翼翼开始上药。
“别那个表情看我,真没怎么疼,我一个习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,过几天就痊愈了。”李怀远脸上挂着笑,跟个没事儿人似的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了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我是良馀贱籍之后。”
他后背一僵,敛起脸上的笑意。即使早已知晓此事,可当真亲耳听到沈今禾说出这几个字时,李怀远还是不由得心脏骤缩,像是被人生戳了几个窟窿。
这些年,她顶着这么个敏感的身份,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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