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武帝直言:如今风雨飘摇,难道你想让天下人都知晓天家杀错了人,帝王昏庸,天怒人怨,我桓氏的江山该到头了吗?”
李怀远眉头微拧,祖父曾告诉过他,武帝雄才伟略是位明君。可如此明君,也有这般不容人的时候。
“高祖临终前将你祖父叫到榻前,告诉他,若有一朝能逢千古明君,一定要替瞿广将军正名。”
“可你祖父他、他也没等到啊。”凌安王眼里泛着红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“怀远,你、你敢笃定自己就等到了吗?”
李怀远亦是动容,却敛起神色道:
“如今的永昌帝不是当年的武帝,我亦不是祖父,更不是那个死谏的瞿广旧友。况且如今境遇也大有不同,此事已过百年,陛下不像武帝,对成文帝有着很浓的嫡系情感,我料定他不会过于避讳此事。”
“再说现下四海升平,陛下至少不会忧心翻案后有人借机煽风点火,引起动乱。顶多就是丢了天家颜面,顺便怀疑怀疑我用心不纯罢了。”
“但不论如何,我定能保王府上下无虞,大不了就是……”
大不了就是我死。
沈今禾在旁边,这两个字他没敢说出口。
凌安王道:“高祖当年不敢提,你祖父也不敢提,说到底,皆是因为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,去证实瞿广当年的确不曾叛国。故而,仅凭那几个逃回来铁骑的供词是站不住脚的,你既要做,就得先找到更多的证据再说。”
闻言,李怀远问:“祖父当年,有没有查到过什么?”
“确有这么一件事。”
“话说良馀灭国后,南越其余三国开始互相征讨,有位骁勇善战的大将见民不聊生,且劝说主君无望,无奈弃戈归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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