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我之前对我爹的那样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是这样。我昨日路过王府祠堂时,听见里面吵得十分凶狠,好像是凌安王和小叔在为一个什么人争执,王爷说百余年前的旧事还翻出来做什么,人早就死了,说不定都已经投胎了好几世了,世子说百年也好千年也罢,不能因为要保全自己的一点名声就放弃追求真相,何况这真相还关乎着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运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嗯……小叔说王爷只求苟全性命,不求心中大义,王爷骂他不肖子……”叶绥缩了缩脖子,小声道。
“哦。”王妃一副没什么所谓的神情,“这没什么的,他们俩经常这样吵,你放心,怀远脸皮厚,绝不会出家。”
叶绥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一众人又重新兴高采烈地拾起自己的天灯,拿在手里准备出门。
王妃跟在他们后面嘱咐,“府里请了戏班子酉时演出,还有云裳坊的舞姬呢,你们可别玩疯了太晚回来。”
叶绥跟系统早跑没影了,只荷华回身笑着应答:“知道了,王妃。”
枝头那几只杜鹃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,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,长长的廊庑空无一人,沈今禾边往院里走,边忍不住去想方才叶绥说的事。
约莫是李怀远为着瞿广的事又找凌安王了,所以才会大吵一架。
她一颗心揪着不上不下的,做事也专注不起来,用了近两个时辰才把余留下来的事做完。屋里有些闷,沈今禾随便拣了本书拿到亭中去看。
刚翻开没读几行,注意力就转移到池塘的两只游鱼上。那两只鱼正藏在一片藻荇下,蠢蠢地互啄对方的尾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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