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的,沈今禾那个人,看似瘦弱身子骨却很好,除去外伤极少生病,用食也从不讲究。
如果非要说这些是因为多年在掖庭磨出来的,倒也说得通。
只是……他冷不丁想起那一双荡漾在碧波中的脚,白皙无暇,肤如凝脂,哪里像是有半点胎记的样子。
“那人没有起疑吧?”
“没有,只说是上京死了个姑娘在排查,官府怀疑死者是沈今禾,这才找上了门问问情况。”
“也没说她如今在翰林院做事?”
陵光晓得自家世子是怕那人听说沈今禾如今发迹了,大摇大摆地跑来要好处。
点头道:“自然没有,那人只当她还在掖庭做奴婢。”
烛光摇曳,一抹黄晕爬上李怀远棱骨分明的侧脸,他指尖点了点玉案,又想起在柳府借宿的那个叫郑元的人来……沈今禾叫他表哥,可她母家明明姓孔,那人姓郑,这算是哪门子的表哥。
他心头忽而一滞,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……
到了王妃举办春花宴的那日。
亭午,陵光正站在王府门口吩咐门房做事。
忽而一抬头,瞥见街头走来个脑袋圆圆的小姑娘,个头矮矮的,应该是五六岁的年纪,上身穿着箭袖对襟的红梅短袄,下系红缎马面裙,此刻正哼着小曲儿,对并排走来的沈今禾说道:
“又不当值,你穿着官服做什么?”
“说不定能对她有些威慑力。”沈今禾没明说,但两人心照不宣,都知道这个“她”自然指的是慕容宛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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