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回:“是以惟仁者,宜在高位,不仁而在高位,是播其恶于众也。您说的仁政,束君子而不束小人。”
仁政能教化安乐那一类人吗?能诛尽世间恶贼吗?
“这位小友啊,正所谓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寡助者亲戚畔之,时日一久,则无小人立足之地。”
真是好笑,等到那一日,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无辜者。
沈今禾说道:“法者,治之端也。若以刑罚……”
话没说完,突然有人气势汹汹打断了她:“住口,你胆子还真是不小!”
隔着葱葱郁郁的树木间隙,李怀远正风尘仆仆而来,他先是脸色极不好看地暗示她休要再说,紧接着又对那老者客客气气,拱了拱手道:
“庄老夫子见笑,府里的奴婢不懂规矩,冒犯了。”
那老者倒无甚在意,只说论道而已,不必在意尊卑,说着便拱拱手离府了。
而李怀远的怒气并没有消散多少,冷着脸看向眼前的人:“进来!”
四周奴仆齐刷刷看过来,有同情的,有看戏的,见沈今禾跟在世子后头进了书房,皆以为她要遭殃,都开始窃窃私语。
沈今禾亦是胆战心惊,谁能想到那破烂麻衣之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天子之师,庄贤达。她要是知道,打死也不会上前搭话。
据说他如今虽已致仕,却仍然会受天子之邀进宫,时而秉烛夜谈。故而李怀远开口之前,她立即跪下:“奴婢该死。”
“怎么?方才论道都论错了?”
沈今禾低头不语。
见她如此,李怀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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