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那都已经是过去式,一切虚名如同过眼云烟,烟消云散。
父亲惨遭昔日同窗好友陷害,被弹劾贪墨军饷,丞相之位被夺,满门被判抄家流放北疆城。
即便父亲乃是清白之身,却因人证物证俱全,短期之内难以翻案,终是无力回天。
朝登天子堂,暮入囚车坐,荣华富贵化作乌有,全家人攥着口气挺过押司无尽辱骂与流放途中的恶劣环境,终是看见北疆城大门。
北疆城地理位置偏僻,乃苦寒之地,百姓日常尚可果腹,幸得北疆官府主簿乃曾经丞相府门客,得他照拂,她们全家方有处栖息之所。
眼见日子即将好转,靠着打拼全家能过上好日子。
谁料当夜原主便因流放途中亏损过重,身心俱疲,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没了声息,再度醒来便是如今的周听澜。
身上财物所剩无几,还是押司搜查她们母女二人时,父亲紧急将银两藏于袜中,这才留下些许。
而今全家挤在间漏雨的破屋中,勉强能住人,却随时有倒塌倾向。
惨惨惨,如今的处境,怎么说都是个惨字。
她本想明日起身去城中打探些招工消息,还未等到明日,凄厉的哭声便自隔壁房内传出。
这个声音她识得,是母亲的哭声,是出事了吗?
冲出房门,来到隔壁,她一眼便瞧见身着素衣的母亲,她正抱着父亲周逸明不知所措。